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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6-27 22:49:44
【第四十章 龙虎相争】
月英边驰边道:“不……假如我的推测没错的话,哪怕是‘龙之军师’也一样会陷于敌人的邪术中,我去了!”
干泽“哦”了一声,看着已驰出二里之外的月英,阴森森地笑道:“嘿……美周郎的‘二虎相争’之计看来已成功了,真不出他所料,扬圣将与‘龙之子’一较胜负,他们哪个伤亡,都对我东吴有很大的利益,最好是‘龙之子’先死!嘿……
”
前面疾驰的月英,心急如焚的目视着前方,暗付:“怎么会这样……要是我早点听了太守所言,那就可以对天扬讨战山越之举提供一点线索了!提供破解‘妖八阵’之策!天扬,你们千万别在我未赶到之前出任何事来!”
想到众人的安危,她不由加快了马速,风驰电掣般向“幕阜山”驰去。
龙天扬众人正行间,忽然,林中传出“哩……”的破空锐耳风声,只见无数劲矢如雨点般向他们射来。
“啊,哇”声中,前面的吴兵己被射死二十余人。
众人蓦地一惊,卢平惊呼道:“弓箭?有敌人?”
话音未落,只见他们前面闪出几十名拉弓拈箭的骑马彪形大汉,他们向天扬众人“咯咯……”冷笑不止。
“嗖……”又是几十支凌厉非常的长箭向众人射了过来,众人忙闪身避开。
卢平大叫道:“所有士兵快下马趴下!盾与弓箭队上前应战。”
弓箭手与执盾士兵忙上前挡住来箭,拈箭还击。
那些彪形大汉已有几人受了箭伤,一名像是头目之人忙哼了一口,命道:“撤……撤退!”
仁孝公主见状,不禁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该死的家夥,他们这样就想逃啊!想的倒美,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说时,她便翻身上马,抖缰向他们追去。
卢平急忙止道:“啊!公主!你不可以单骑追击啊!”
龙天扬又急且无亲地道:“糟糕!冬梅!我们得快追上她!真拿她没办法!”
卢平一挥手,急喝道:“大家快追去!要死命保护公主?”
那在前撤逃的山越大汉,见众吴兵追来了,不禁喜不自胜,为首那人得意地笑道:“呵……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当钩了,看那小娘们长得是倾国倾城的貌,原来就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让男人骑的平凡女子,连一点战术也不懂,好!你们追吧!马上就让你们后悔!”
他看了一眼已渐渐追上人的仁孝公主一眼,诡秘地冷笑了一声。‘仁孝公主追着追着,蓦地发现前面的山越汉子全不见了,不由怒道:“呸!怎么跟丢了!”
正恼间,龙天扬与冬梅已赶到其身旁,龙天扬急急地道:“公主……”
话还未说完,仁孝公主一改与他昨夜缠绵的温柔神情,她面露寒霜地道:“天扬,你怎么现在才来呀!等你赶到时,敌人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龙天扬见她火气不少,并不顾众吴兵已在身旁,竟不给颜面的喝叱他,于是,他也不由怒道:“你在说什么?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追上来,要是碰上了敌人伏兵怎么办?”
仁孝公主亦怒道:“哼!在你们赶到之前,我已经砍了两人在这里等你们了!
”
龙天扬正欲答话,忽听身后驰来的卢平关切地道:“公主,你没事吧!”
“卢将军,不提这些了,你看这路吧!”
说着,她一指面前的两条岔路,卢平双眉紧裹,沈声道:“有两条路……好像是岔路……啊!
这地上有这么多的马蹄印呀!看这马蹄印,敌人好像是从左边那条路过去了。
”
突然,他一眼瞥见两条岔路交合点的面前三丈处有一堆椭圆形的石堆,他不由一楞,随思索瞬间,道:“啊?这石头堆……莫非是路标啊!看来那些山越人以山为家,不过,为求不在这林子里迷路,还是做有路标呀?”
仁孝公主不耐烦地道:“哼!别管这些不重要的事了,走吧!我们马上追上去!”
龙天扬抖缰拦在她马前,道:“请等一下!
别轻举妄动!很明显地,刚刚那群山越人的目的是引诱我们上钩,所以我们还是别太深入追去比较好!”
仁孝公主侧首道:“没想到天扬你……你竞然会害伯他们!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呀!如果我们不深入追查的话,又怎么知道那些山越伯落脚处?再说他们使用‘伏兵之计’这不正表示……敌人的数目比我们还少,我们占上风的吗?尽管在地形方面对我们是不太有利,但我一定要在今天为那些被山越杀害的吴兵出一口气,替他们报仇雪恨!
你们大家说对不对?各位?”
众整套兵不禁齐举起长枪,高声欢呼响应。
一名士兵拱手道:“公主!你这番话简直说到了我们的心坎里了,你为了下隽的士兵,竟然亲自披挂上阵,我们实在感动万分。”
仁孝公主细一打量,惊道:“我记得你……你好像是昨日的那个狱卒……”
“是的,昨日属下不知你真的是公主对你出言不逊,还请公主大量,大人小计小人过。”
“事情过去就算了,原来你是来替令兄报仇雪恨的啊!”
“是的……不过,在这里的大部分士兵都和我一样,和山越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众士兵齐响应道:“他说的是啊!我们大家都想对山越报仇雪恨,为了讨伐山越人,我们愿意将性命公主,请你率领我们……”
仁孝公主点头应允。
龙天扬见事己至此,再劝说也无用,遂提议道:“我想大家都下马吧!因为,在马上的话,很容易会变成敌人弓矢的目标,此外,我想派十几名持枪的士兵走在前面,一边前面,一边用枪敲打四周的草丛和灌木丛,看看有没有敌兵埋伏在丛中,再请弓箭队和步兵交互排成纵列,以防来自两侧的伏兵,特别是弓箭队要注意来自树上的攻击。”
众人就依计而行,全神戒备的挺枪在林中探寻着,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众人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所惊住了,只见他们面前有两条岔道,而且还有一堆如进林时所见的石堆,众人惊讶万分,纷纷议论道:“这里……不是刚刚那两条岔路吧?”
“这么说来,我们是绕着走了了圈?”
龙天扬沈思道:“没有林间小道,而我们绕了一圈又没有发现敌迹,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敌人也在相同的路上绕了一圈,或是他们躲到最初攻击我们那条路上,但是,不知道他们的意图所在,反而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仁孝公主焦急地道:“没有什么意图的!敌入只是在要我们绕圈子,看我们忙得团团转,他们好在一旁偷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兵分两路,先头的士兵去追赶敌人,后面的士兵在此伏击逃于此地的敌人!走吧!先头士兵跟我来!”─立时,就有一个士兵随仁孝公主身后,去追赶敌人去了。
龙天扬思索道:“前后包夹败逃的敌人,这道理我也知道,可是,假如这是敌人目的的活……我猜,这说不定是敌人故意要令我们兵力分散,再将我们个个击破的诡计!如果他们要先下手攻击,那应该是针对有指挥官在场的先头士兵才对,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下令后面的士兵稍后再出发,逐渐赶上先头的士兵,然后来个将计就计,与随后赶来的后面士兵们一起前后夹击敌人。”
旁边的卢平闻言,颔首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现在就立刻下令!”
所剩的吴兵作为后军,在卢平的率领下直向仁孝公主所率的前军赶去。
此时,仁孝公主所率前军正在前寻找敌人踪迹,他们手执长枪在道旁的草丛中拔挑着。
仁孝公主牵着马,纳闷道:“敌人躲到哪儿去?再这样下去,我们又要白饶一个大圈子。
众吴兵寻着寻着,只见前面已是一道内墙挡在前主方,皆惊道:“奇怪?我们所走的林道怎么没有通露路了,这已经走到头了!“仁孝公主惊讶道:“什么?刚刚我们通过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子的啊!会不会是你们几个走错路啦?”
几名正在惊诧地士兵忙应道:“不会的,公主!我们就一直往前走的,没有走岔道呀!”
与此同时,天扬与冬梅正牵着马向他们赶来,冬梅注视着他,担忧地道:“天扬!不妙,也许我们是上了敌人的圈套了。”
果如冬梅所说,正在仁孝公主他们惊疑时,那些埋伏在伪草下的山越人纷纷拉箭向他们射来,如蝗的长箭顿时将众吴军射得人仰马翻。
“什么?敌人原来埋伏在地面下……”
正当众吴兵尚未回过神来,那些凶悍至极的山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犹如饿鹰扑兔般挥刀砍向他们,同时,首当其冲的是砍向他们的马匹,倾刻大半的马匹被杀死了。
只闻惨叫之声骤起,吴兵们未及还手,便被稀里糊涂的杀死。
正巧,天扬与冬梅赶到了。
龙天扬惊道:“啊!没想到他们躲在地面下。”
仁孝公主气得杏眼圆睁,她抽出长剑与敌激战,边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躲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真是太卑鄙了!”
冬梅掣出长剑,杀气腾腾地刺向一名山越人,边娇喝道:“看我的!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看到剑己刺到敌人的胸口,正喜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敌人却如鬼魅迅速无比的腾空跃起,并在绕到其背后时,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顺势向她背后劈了一刀。
冬梅大惊,忙抽剑向后闪电般刺去凌厉异常的一剑,这才迫得敌人抽刀撒手…
…她惊得香汗淋漓,娇喘不己,低声道:“这些家夥果如天扬所言,的确是厉害非常!看来,光凭这里的吴军,恐怕是难以抵挡得了!”
正在此时,后面的林道上喊杀着奔来一队士兵,正是由卢平所率的后军。
那些山越人一见,不由惊道:“什么?吴军从后面杀来了?他们不是兵分两路的吗?为何却前后……”
他们见对方人数不少,忙跃身跳入从中仓惶逃去。
就在道旁的林中一棵大树上,扬圣端坐于树顶,他骤见此景,不由暗赞:“原来他们是故弄玄虚,让我们以为已经兵分两路,从而打破我们的计划,再回过头来夹击我们!不愧是‘龙之子’,果然有一套!”
众吴兵见他们逃走,忙喊杀着追去,突然,他们只觉得脚绊在绳子上,正欲低头看时,只听“呼”地巨响,迎面飞来无数个前端尖长的一排排木排,还未看清,已有几十人惨呼声中,被木排钉死。
卢平忙止喝道:“不要再造了!说不定那边还有什么陷井等着我们误入!”
龙天扬沈声道:“如今之计,便是先撤退!
以免造成更多的伤亡!”
众人只觉所言有理,便转身顺着林道前进。
树上的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呵……来不及了!你们已步上了死亡之路!
”
众吴兵走了大半个时辰,又见又回到了岔道口那堆石堆旁,卢平不由大惊道:
“咦?记得刚经过这里时,不也是有这石维吗?我们怎么走来走去都回到原处了呢?”
龙天扬注视着那石堆,暗思:“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现在己进入了敌人的圈套内了!他们为何射死了我们所牵的许多马匹?他们莫非是想将我们的马匹杀死后,好将我们拖累,然后一举歼灭:可能就是如此……”
众吴兵在卢平的率领已走了两个多时辰,仍回到了原来的石堆处,他们已累得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他们柱枪在地上哀声叹气,叫苦不迭,亦纷纷惊恐的议论不止:“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只能走回原来的岔路?”
“我……我也不知道!简直像有‘妖怪作祟’一般,难怪没有人可以离开这森林,因为不管你走多久多远,都只是白废力气罢了。”
“不行了……光凭我们,是不可能赢的,因为那些山越还会使‘妖术’啊……
”
龙天扬、冬梅、卢平、仁孝公主见众士兵开始畏惧山越人了,情绪也萎缩不振……不由焦急万分,这样下去是毫无应战能力的。
仁孝公主忙鼓励道:“你们别怕?哪有什么妖术,你们要坚强起来,要相信自己……”
话未说完,只听四周响起了“哈哈”大笑声,就在众人惊骇之时,道旁两边的树从中恍若狸猫凌空飞下无数名手执利刃的大汉,他们劈头盖脸的砍向众吴兵。
此时的吴兵们早己精疲力竭,哪有作战之力,交手不及一两合,便惨叫着倒于地上。
片刻,已有一百多名士兵死于非命,余下的几十人拼命奋战着。
龙天扬运用实拳与敌人交战起来,瞬间,他便击倒五名狂傲凶悍之徒。
突然,有人挡在他面前,并阴森森地笑道:“果然厉害!我就把‘妖八阵’之术收起来好了,忙来忙去,原来还是得先将‘龙之子’你制伏才行啊!”
龙天扬收势注目一看,暗道:“扬圣!”
他一眼瞥见身旁的吴兵正在不断的伤亡,他只觉一股怒气急涌上心头,身不由己的充满了杀气,同时心中暗忖:难……难道历史又要重演吗?
重演当时‘长??坡’之役的悲剧吗?我不能让友军在我的面前死尽殆绝2’想至此,怒意杀机迅速充滞着龙天扬的神经,扬圣见状,暗暗惊骇道:“啊2他的‘气’改变了!充满了杀机!”
忽地,两名山越人自高达七丈的大树上宛如大鹏般手执长刀,劈向龙天扬。
扬圣暗暗叫糟,就在两柄长刀离龙天扬不及二尺之时,骤见龙天扬双拳齐出,分击二人小腹。
“啊”的一声惨叫,二人犹如被扔出的石块般,飞射出八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狂吐几口鲜血,便一命呜呼。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战,齐楞楞惊骇莫名地注视着龙天扬,说不出话来。
扬圣亦惊骇不己,暗道:“只不过一击而己,就震得我方士兵停止不战,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本领未露前的威凛之气吗?”
想至此,他“呛啷”一声,抽出长剑,一把扔掉剑鞘,沈声道:“这才是真正的‘龙’之化身──‘龙之子’,啊!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对手”二字尚在他口说时,他的长剑己幻出一片令人眩目的剑光和让人窒息的剑气,骤然纵起劈向龙天扬的头颅。
龙天扬面不改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长剑举起作势欲挡。
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嘿……想重施故技?真是太可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割下你的项上人头!”
于是,他的剑气的强劲更大了,他厉吼一声:“冲破山──”声如巨雷,令人震耳欲聋。
两股剑气甫接,发出“当当”的破空巨响,就在扬圣的长剑离龙天扬剑约有三寸之时,龙天扬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一闪身,同时左手猛然松开,“当啷”一声,坠落地上。
扬圣的长创立时落空,他惊然大惊,暗道:“啊!‘龙之子’松开了手,让剑滑落?没有刀刃相撞击,就产生不了冲击波,也就伤不了他,这小子才和我交手一次,就看出我这招的破绽所在,我太大意了,原来他一开始就想引诱我用‘冲破山’”
他正欲抽身后退时,龙天扬候出右拳,直捣他的前胸。
“哇啊”一声惨叫,扬圣狂喷两口鲜血,身如硕石般,倒飞出五丈,重坠于地。
众山越兵见状,大惊失色,忙奔前几步,将扬圣从地上搀扶起来,皆惊呼道:
“大王,大王……可恶!我们先暂时撤退!”
他们骇然己极而迅速的撤离而去。
所剩生还的几十名吴兵惊喜万分,纷纷道:“我……我们得救了!”
骤闻此言,仁孝公主悲痛不已,她扫视着那一百多名惨死、横尸于地的吴兵,泪流满面的深深自责道:“死了这么多人……那些……那些跟随我来的士兵已剩无几了,这是我的责任……那时候,要是我没有执意要深入追赶山越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龙天扬见此模样,便轻拍她的香肩,安抚道:“现在,不是消极自责的时候,在还没有让更多的士兵继续牺牲下去之前,我们必须先设法走出这个林子,起来吧!公主!”
仁孝公主站起,扑在他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龙天扬撩起她的秀发,吻了一下她的粉红脸蛋,用丝绢为她擦干泪水,沈声道:“山越众人在把扬圣送回自己的阵地之前,应该是不会再来偷袭我们才对,因此,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快找出破解这条林道的‘妖术’之策才行。”
突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种娇柔的声音:“天扬──”
龙天扬蓦地一惊,忙运气送音道:“‘传心术’?难道是你吗?月英!”
“是的!你们都平安无事吗?”
“我能听到你的‘传心术’,这说明你已经来到我们这附近了?”
“是的……我在岔路的那堆石头前。”
“怎么可能?我们也在这里,也是岔路,也有石堆呀!”
“这就是他们的‘妖八阵’,是一种用同样的物体使人陷入幻境的阵式,他们在好几个擦岔路口分别摆设相同的石堆,好将敌人诱入不同的道路,然后趁敌军的体力和意志都消耗殆尽之时,再将之一举歼灭。”
“将人误导到别的道路……这么说来,原来‘妖八阵’是一种迷宫啊!”
“不,它和平常的迷宫不同,用走迷宫的方法,恐怕是绝对走不出‘妖八阵’的。”
“和迷宫不一样?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里安然脱困呢?”
“现在……除了‘传心术’联络之外,别无他法可行!”
龙天扬遂在前带路,让众人跟在其后。
仁孝公主疑惑地道:“卢将军,天扬……他突然带起路来,难道说,他已经看出这‘妖术’的破绽了吗?”
卢平信赖地道:“无论事实如何,现在要离开这林子,也只有借用‘龙之子’之力才行了。”
蓦地,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又听月英说:“天扬,就是你那样……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我现在已感觉到了,天扬你所运的气流已经越来越靠近我这里了。”
龙天扬忧虑道:“可是,要一直把气这样提升着,我会累趴下的!”
月英没再言语……龙天扬凝神暗思:“怎么了,月英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我脑中的‘传心术’的意识……消失了!难不成!难不成月英给‘山越’抓去了?
”
龙天扬心急如焚的向前疾奔,边暗责道:“为……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意识到‘妖八阵’的出口处有敌人伏兵?”
片刻,他便奔到一个岔口,并与其它岔口一样:这里也有同样的石堆。
蓦地,他看到石堆有一根玉钗,忙上前拾起一看,不由惊呼道:“这……这不是月英头上所戴的玉钗吗?难道……难道这些是‘妖八阵’的出口?月英在这儿等我们出来?周围似乎有人……月英难道被山越兵抓走了吗?”
他急如火燎的扫视着周围,只见东面的一条岔道上有两行清晰的马蹄印,他俯下身来,注视着马蹄印暗付:这些马蹄印,通过它来看……像是只有一匹马!如果这里是‘妖八阵’的出口,那么这个岔道就是我们最初所转过的出口,可是那样的话,这里该有一匹马的蹄印,可为什么只有一匹?
难道这一匹马的蹄印是带走月英的山越的马所走的印吗?月英和我昨晚在草丛边遇到了山越人,他们知道月英是与我在一起的,所以才绑架了她,不过,他们犯了这个错误,在这条路上没有留下很多匹马的足印,难道他们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赶到而循着这蹄印跟上去吗?还有,为了不被我们发现出口,他们掠走月英的话,也不需要使用马呀!难道他们是想以月英为诱饵?故意留下她的首饰,来引诱我们!
正在此时,仁孝公主、冬梅、卢平己率吴军走了过来,冬梅老远便急急的道:
“天扬2怎么了?你怎么突想一人先走了?啊?石堆?这是不是刚才的岔路吗?”
她一眼看到前岔道处的石堆,不禁惊讶起来。
卢平、仁孝公主亦齐惊道:“什么?我们竞又返回原地了!”
龙天扬摇头沈声道:“不……这不是刚才的岔路,要是原地的话?这里应该留有和山越兵作战的痕迹呀!”
仁孝公主顿首道:“果然……见不到士兵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了!”
沈吟片刻,龙天扬急切地道:“冬梅,公主……你们从西面这条林道走,就可以出去了!”
冬梅不解地问:“天扬,你怎么知道可以出去了!”
“因为这里是真正的出口,无论敌人制造多少个相同的岔路口,却无法改变微妙的树木和草的生长方向,我偶然记得旁边那棵树的伸展方向,所以我才知道这些,还有月英对我的提示!哦!对了,你们就从这出口回去,我还得去找士元先生,因此,我要潜入山越本阵中去!”
众人正在惊疑赞叹,望着道旁的那棵可能辨别出去向的大树,忽闻此言,不由齐惊诧地注视着他。
冬梅忧虑地道:“你要一人潜入山越阵中?
如果你有事了,我可怎么办?”
龙天扬上前搂住她,亲了她脸蛋一口,小声戏逗道:“别性急!我针没事的,人去多了反而会招人耳目,行动不便,你静心和公主回下隽等我吧!晚上我会满足你的!”
冬梅未料到他在此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又忧又羞又喜,遂关切的柔声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你要千万小心呀!”
龙天扬安抚了她和仁孝公主及众人几句,便目视着他们走出林外,然后,暗付:既然众山越兵将扬圣能扶出去,那在先前我与他交手的岔口附近,一定有他们通往居住之地的通道,那找他们的线索就是那岔口了:我得去看一看!
想到此,他便顺着原路返回至先前与山越众人交战的岔道口。
刚站定片刻,只见从道旁的林中闪出二十几名山越兵来,他们杀气腾腾的手执利刃向他围抄过来。
龙天扬低语道:“果然如此……他们在这里布下了埋伏,这样更证明了我猜测的正确性,这里一定有通往他们居住之地的林道!既然他们掳走了月英,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双手缓缓平放胸前,气盈浑身,杀气陡现,众山越兵一声叱喝,平执利刃向他狠狠刺来。
将近其身,龙天扬大喝一声,恍若晴天霹雳,同时,双掌齐推,闪电般分击在众人身上。
“哎啊”渗叫连连,他们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龙天扬扫视着地上业已死去的众人,才觉怒气稍有消敛,突然,他凭气感觉到有人在道旁的林中偷看,心念甫转,他便拔腿佯装离去,实看那人有何表示。
隔了片刻,只见自林中的一棵大树的树身后,闪出一名山越人来,他来到地上的众人身旁,伸手一探鼻息,暗惊道:“这些人竟在他一击之下全没命了,他竟在瞬间打倒了这么多人,确实厉害!真危险,如果敌人注意到我们扶大王回去的退路而追来的话……幸好,有你们大家的牺牲,可暂时欺骗了‘龙之子’他一定不知道我们的居住之地。‘龙之子’你上当了,你就沿着我们伪装的退路去追吧……”
龙天扬正站在他身旁的林中,闻言,暗笑道:“看谁上谁的当!你不是我最好的向导吧?”
在林中的一排茅屋的大门前,扬圣躺在竹椅上,赤裸着上身,身旁有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为他擦揉着被龙天扬击伤的伤口,为他包扎。
一名女子为他穿上衣,柔声道:“大王,你觉得伤势怎么样?”
扬圣强笑道:“啊!已经好多了!”
口中虽说着,他心里却惊骇无比,暗忖:“这‘龙之子’将来一定会是个有作为的人,我的‘冲破山’决不是光看一次就能破解的武功,确实,有办法可以使它无法产生剑气,可是,在我以神力挥动它时,常人是无法看破它的破绽的,如果我要在一瞬间抢先改变剑劈下的方向的话,那就可以将他从肩膀处一斩两断的,……
这次由于我的过份自信,而导致了失败……”
正想时,先前那从木中逃回的山越兵,走上前来单跪于地,拱手道:“大王!
”
扬圣淡淡地道:“啊?怎么样?吴军还困在阵中吧?”
“不……为了不让人察觉了你的退路,我已在迷惑企图找出我们退路的‘龙之子’,我在事先伪装的退路上安排了士兵,然后将把他引到那里,使他迷失在密林中。”
扬圣刚欲点头称“好”蓦然,他的眼中闪耀出惊讶的目光,遂冷沈地道:“可是,在你的后面就是‘龙之子’。”
那士兵惊然一惊,尚未回过头来,只听他身后的龙天扬冷笑道:“谢谢兄台你将我带到这儿来了!”
那士兵猛地回首,惊呼道:“啊!混……混蛋!我竟完全没有察觉……”
扬圣凛然道:“我浑身充满了……杀气!他完全隐藏了自己,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以为他是人,他竟会秘技!可是,‘龙之子’你一人前来,是太冒险了!你想凭一人之力,就能打倒我们吗?”
龙天扬杀气腾腾,角□欲裂的扫视着那些突然从茅屋内奔出的众人,怒道:“你们这些家夥,为了取胜,竟以女人作人质,对付你们这种不知联耻的家夥,我一人就够了!”
众人被他那慑人魂魄的杀气所震住了,龙天扬一握右拳,顿时传出如爆竹点响时的那种“霹霹啪啪”的骨节脆响,他声色俱厉地道:“你们不要说不知道……快把月英交给我……趁我还有理性………”
突然,扬圣身后的茅屋中有人高声问道:“月英?是孔明的媳妇黄月英吗?”
说时,只见从屋内悠悠走出一位仪表不俗,手执赤朱酒葫芦的中年人。
龙天扬惊讶的打量着他,只见来人向他略一扫视打量,便淡淡问道:“这是‘龙之子’吗?就是你打败了扬圣?”
龙天扬思索着道:“为什么他说月英是孔明军师的妻子……难道他是……是士元先生?”
来人闻言,不由惊诧地注视着他,扬圣也惊讶不已……来人凝视了他片刻,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庞统?我们以前可是没见过面呀?‘龙之子’!”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便确定他是庞统了,于是,便急急地道:“果然是士元先生!我是孔明军师让我来寻找先生的下落来的!”
庞统微惊道:“你……你说孔明……”
龙天扬颔首应道:“是的!我是受孔明军师所托……”
庞统见他应答自如,表情自然……不由暗忖:看起来他不像是在说谎,遂问道:“‘龙之子’那孔明军师让你来找我有何事吗?”
顿了顿,他又向众人道:“扬圣,你们都充满了杀气!让‘龙之子’过来嘛!
”
众人戒备的慢慢让出一条道来,龙天扬走上前来,甚感奇怪的扫视着众人,才疑惑地道:“士元先生,听说你被他们抓住了……”
未待他说完,庞统便急问:“我被抓住了?这是谁说的?”
龙天扬愈加疑惑地道:“啊!是干太守呀!”
庞统亦惊,忙道:“你说的是干泽吗?可……可是我和扬圣是老相识了,他为什么要来抓我呢?‘龙之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大惊不已,不由“啊”的叫出声来。
庞统续道:“而且,我们也没有掳走月英,我连她的面也没看到呀!我觉得你的话有些怪怪的……”
龙天扬已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暗道:“竟然掳起月英的不是越人,那……”
忽听庞统幽幽地道:“现在吴魏交兵,……作为进入曹军的奸细,孔明和周瑜都想得到我,他们都想利用我这‘凤雏’之名……”
龙天扬惊讶地问:“什么?利用?”
“你还不明白吗,‘龙之子’无论战争多久,前线上都少不了擅长武术、战术的军师!在吴与魏的交战中,你能直接威胁到敌人,而且让敌人感到可惧、最麻烦的就是你!‘龙之军师’的武勇智深不仅在汉童叟皆知,现在已经被山越知晓,这将会对任何敌人都造成影响!”
拧开葫芦盖,庞统喝了一口酒,沈声道:“真有意思!周瑜的目标并不是想寻到我,而是要取下你的首级!‘龙之子’!”
龙天扬只惊得冷汗涔涔,暗付:“的确……这样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干泽说庞统一行在‘幕埠山’被袭,而实际上,士元先生与扬圣却是朋友,并没有遭到袭击,而是士元先生说过‘妖八阵’的出口确有山越的伏兵……但我们接近了出口,伏兵却没有向扬圣报告!他们……那么他们一定是在我们到达出口时,被人干掉了!在出口的石堆附近,我没太留意……有微微的血腥味!那一定是他们伏兵的……
”
正思索着,只听庞统庄重地道:“‘龙之子’听好!你马上去调查一下,‘妖八阵’出口附近的树林,如果山越的伏兵被杀,那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杀手干的,如果月英是被山越的伏兵抢走的话……吴兵救出她后应该送还于你,既便月英死了,吴的伏兵也该告诉你,但是现场只有月英的首饰和那些蹄印,没有吴的伏兵,所以,月英不是被山越人掳去的!干泽的谎言,以及月英出事……这些只能说明吴的伏兵想把你和山越人一同打尽,那掳走月英之人一定是周瑜的手下……他们一有机会就想除掉你,的确……杀你的最好机会是在吴时,但现在孙刘联合抗曹,正处紧张的阶段,不可能分开杀你,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动手……如果那些杀手被发现,周瑜的阴谋就败露了,女口果‘妖八阵’的山越伏兵死了的话,那说明周瑜的杀手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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