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古典武俠]阴阳神功(全本)-19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7-10 22:35:03
29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距裕溪约四五十里的小镇上,先后来了十几个身分不同的男女远客。
这些人,分别住在两个客栈里,女客们吃过晚饭,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就进房内睡觉了。
男客们,结伴出来散步,表面上是欣赏傍晚时分的山光水色,实际上是在暗中观察,有无可疑的人出现在小镇上。
他们将这靠山的小镇,浏览了一番,这才回店休息。
三更时分,在这山野小镇,突由山坡上,溜下两条人影,来到女客的客店附近,朝房中窥探,见无动静,才缓缓接近。
这二人,似乎怀有不良之心,可能是想做那偷金窃玉的下流勾当。
不,苏婷婷知道绝不是,她现在就隐身在客店对面的屋脊后面,这两人,正是失去“寒玉马”的金剑、银钩,冯氏两兄弟。
此刻,忽由客店后窗中,飞出一条纤巧身影,利用屋檐的阴暗,直向金剑、银钩迎去,相隔不过两丈远。
那人影发出娇声问道:“二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如果缺少路费的话,需要多少,就请明说。”
“姑娘我绝不吝啬,假如你们想打什幺歪主意的话,哼!那就得小心你们的狗命了,姑娘我绝不含糊。”姑娘又道。
金剑、银钩自以为行动诡密,忽被叫破,不由大吃一惊。
稍为定神之后,金剑冯仲雄道:“明人不说假话,在下兄弟失去宝物,一路追踪至此……”
那少女截住金剑的话,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何不白天询问?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跑到姑娘家住的地方来,想必未安好心,还不亮个字号?”
“金剑冯仲雄。”
金剑一听对方咄咄逼人的语气,不由有些冒火,报出名后,指指老二,又道:“他是我兄弟银钩冯仲杰,请问姑娘贵姓?”
“格格!”她没回答,却笑道:“我看你两个‘衰尾人’,‘杠龟’是杠定了,再也别求‘名牌’啦!”
“臭沟子,别在二爷面前要嘴皮子,凭你这三八‘查某’,不值得跟你大爷说话。”
银钩冯仲杰并不是这种泼妇骂街的人,皆因“寒玉马”失落无着,再经这女人一讽刺,就口不择言了。
“什幺?你骂姑娘‘臭沟子’?三八‘查某’?狗贼,既然辱骂你丙姑奶奶,那就给点厉害你们瞧瞧,亮出兵器,一齐上吧!”
原来这女的就是桃花三娘子车前四凤的丙彤姑娘。
“臭沟子!烂沟子!别在冯爷面前‘臭蛋’,凭你这‘破表’,也值得咱们齐上?看冯爷怎幺修理你?”
车前四凤四折其二之后,桃花三娘子十分震怒,除了另选适当弟子补充甲纯、乙荃遗缺,更将自己得意绝技倾囊授与丙彤、丁香二人。
同时,突然接到属下传报,巢湖出现紫金蛟,桃花三娘子可是识货的人,知道蛟脑的功效,于是率领宫不忘一干人星夜赶来。
丙彤、丁香二人,短短时间内,武功精进不少,这都是受了小龙的刺激所致。
银钩不知死活,以为丙彤人单势孤,惹毛了这位女然星,他是一时急怒攻心,才骂了出来。
丙彤认为银钩有意损她,不由地怒从心起,岂能轻易干休?
她未等敌人扑到,随即将手中皮鞭一抖,挽出几个圈圈,快加闪电,迅比雷击,往冯仲杰头部罩去。
冯仲杰见对方乡下妇女装束,以为没有什幺了不起的本领,只顾猛冲扑击,没有防备对方会来这幺一手。
忽觉脖子一紧,人已腾空飞舞,疾往街心飞去。
这真是“衰”到了家,前被狐偃头陀折腾得要死不活,现在又被摔得发昏。
金剑一见乃弟冒冒失失的扑去,本想叫住,但没来得及出声,已被对方钓鱼似的,将人摔了出去。
他见事不妙,顾不得跟敌人理论,急着想看看乃弟伤势,返身就走。
“狗贼,那里跑?你也想到街上凉快凉快吗?”
丙彤以为冯仲雄要开溜,立即一晃娇躯,一边叫着,皮鞭疾挥出去。
她这一出鞭,虽未将冯仲雄套住,却也迟滞了敌人的行动。
金芒暴闪,大把金钱镖,疾向丙彤的上身射到。
原来冯仲雄转身之际,听到霍霍鞭声呼啸,取了一大把金钱在手,随即反手一扬。
他的目的,并不在伤人,是在阻挡一下追击,以利自己前往察看弟弟伤势。
不料如此一来,被另一女煞星误以为他骤下毒手,鞭梢由下向上挥出一鞭,正好打在冯仲雄“小弟弟”上面。
发鞭的是丁香,她就隐在屋檐边缘,作接应的准备,刚好冯仲雄在她上面掠过,击个正着。
冯仲雄被打中下体,只见棍断血喷,痛得他从屋上跌下来,在地上打滚,这种滋味怎会好受?
最“嫩”的地方受创,谁都会受不了。
这招出其不意,实在不是丁香狠心使然,想不到居然会这幺巧,她知道将那玩意打个稀烂,必会血流不止而亡,就算命大不死,也变成终生太监。
冯氏双雄这回可真的“杠龟”了,老二被勒断颈骨,老大“小弟弟”被打个稀巴烂,就是铁打金钢,也难忍这苦痛,何况是血肉之躯?
他倒很光棍,强忍痛苦,运集功力于右掌,往脑们上一拍,结束了自己生命。
金剑、银钩,被狐偃头陀放了生,却不料丧命在两个妇人之手,这岂非命运安排?
丙彤与丁香二人并没有搜查,便双双回向客栈休息去了。
这一切看在苏婷婷眼里,发生得太突然了,开始她是耻于冯仲杰口齿轻薄,现在反而有点同情了。
她想不到金剑、银钩为什幺会如此轻松就让这两个女孩子给摆平了,先前与狐偃头陀拚斗那份功力怎幺一下子便消失了,前后判若两人呢?
说起来很简单,冯氏兄弟仗恃的是“双功连一”,把两人功力集中在一个身上,一人虚招诱敌,由另一人全力抢攻。
其次是轻敌所造成,再加上本身真力被狐偃头陀“拔山三连环”震伤内腑,虽然行动调息了一阵,但已大大打折扣了。
几种因素加在一起,就造成这等下场了。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于是回转客栈调息了一个更次,便继续向巢湖出发。
她看到了龙弟弟,一见龙弟弟果如诺言扮成奇丑少年,芳心十分欣慰。
当她看到小龙身边有个府小兰的时候,心中叉开捻酸了,若是她立即出来跟小龙见面,就不会发生这许多事情了。
偏偏她要暗中观察,当然,这一切发生的情形,就无法在她眼下遁形,粟雄所受警告,也就是她的杰作了。
且说小龙化装成一位老人,与府小兰粟雄,共至白石山,参加比武大会。
小龙并非是要在会中逞能,为的就是要化解比武较技之会。
三人登上看台,府小兰发现衡山浮沙子一行,本想过去,与他们坐在一起,那知浮土子浮风子,态度冷淡,府小兰一怒,便坐在另一桌上。
浮沙子知她闹气,便过去坐下,哈哈大笑着,问道:“兰侄女,你的龙哥哥呢?”
府小兰“嗤”的一笑,顽皮的对浮沙子眨一眨眼,笑道:“他呀!他胆子小,听说这里要打架,死也不肯来,所以,我只好把他锁在店里,给我看管东西。”
浮沙子不便再问,转而望看小龙道:“兰侄女,这位是……”
府小兰曾见他与小龙对面不识,更加好笑,“吱吱喳喳”的,一时顾不得答话。
小龙莞尔哂笑,自我介绍,道:“哇噻!老朽云鹤,久仰衡山浮沙子大名,为当今武林泰斗,今日一见,果然盛名无虚!”
浮沙子心中纳闷,怎的江湖中从未听说,有过云鹤这一号人物?但看颜色,分明这老头儿有一身不凡武学?
此老经过不知多少大风大浪,心中虽异,表面上反而哈哈大笑,道:“老兄休要过奖老道,我老道可不喜欢戴高帽子,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老兄鹤发童颜,可是有为而来的吧?”
蓦地里,庙中巨钟响起,一连三下,“洪”“洪”之声,响彻云霄,台上台下,不由都打住话头,齐齐向比武台上望去。
那比武台上,果然出现了四人,均已年逾不惑。
为首一个,体型枯瘦,皮肤漆黑,头发苍白,披散在肩上,双目泛黄,精芒毕露,颔下有数根山羊胡须,也已苍白,身着米黄长衫,长及膝头,露出一双同色的长椅快靴。
只见他手执一根粗加小臂的铁杖,对他身后三人,虚一拱手,干“咳”一声,道:“老朽黄山铁杖叟,承蒙诸位抬爱,主执此擂,不胜荣幸之至,这一次盛会的目的,想各位早已了然,故而用不着老朽再加赘述。”
回头看了一眼,转头朗声又道:“本台第一位副台主,是名动海外的闽侯神芮宝庆。”
此言一出,台下响有若干鼓掌叫好之声,显然是属于铁杖叟或闽侯神带来的部众,而另外的人,却私下议论了起来。
闽侯神芮宝庆,昂然站起身来,傲然虚一举手,对大众表示见礼。
浮沙子对她解释道:“芮宝庆世居闽侯,家资万贯,自幼得一海上异人传授,一身功夫,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为人极怪,喜时一掷千金,怒则动辄杀人,因此,那闽侯一带百姓,便尊封他闽侯神的外号,以讨他欢喜。”
铁杖叟一顿铁杖,又道:“本台第二位副台主,是大名鼎鼎的大娄山主陆一清。”
大娄山主陆一清,脸堆笑容,起身作了个罗圈揖,与台下见礼。
浮沙子浓眉一皱,对府小兰道:“兰侄女日后行道,可得防意这一类笑中藏刀的人,像陆一清这老东西,平日对人笑嘻嘻,可最是老奸巨猾。”
府小兰点头,表示心领。
铁杖叟等众人语声稍静,方又介绍第三位道:“第三位副台主,乃是位隐士,姓左名更生,人称黄山老农。”
只见那黄山老农,一身粗布农装,年约六旬,左手执着只水烟袋,管子又弯又长,赤足无鞋,裤脚卷至膝盖,面孔漆黄,一点特异之处也无。
正在此时,那黄山老农,抬起了头来,双目向台下一扫,离台近的,顿时吓了—跳。
皆因,那左更生双目火红,精光四射,似能看穿人的心腹一般。
左更生有心卖弄的,把嘴一张,“呼”的一声,喷出一口浓烟。
那浓烟,风驰电掣般飞出丈外,霎时间停住不动,却自动扩大,化成一个丈许方圆的大烟圈,径粗一尺,历久不散。
行家眼里,知这乃是一种“莽牛气功”,所喷的那一口烟,也都是丹田中一股至精至纯的真气。
这气功,若是练到极处,真能够开口吐气,无形无声的伤人于数丈之外。
黄山老农左更生,尚未达到无形无声境界,仍须要借重烟草之力。
这气功唯一缺点,就是太过耗人真气,用过一回,若不调运半天,绝不能喷出第二口来。
铁杖叟见左更生显露绝技,引起众人的惊奇,顿时面呈得意之色,朗声宣布道:“老朽先已将各副台主介绍过了,凡台下高人,自锣响三声之后,均可上台,指名比试,若那位能连胜老朽等四人,在锣声十响之后,便尊他是紫金蛟的得主。
但若有第二位不服,可在锣声十响之内登台,提出异计,则这第二人,亦须同样连过两关。
过关之后,锣声再响十下,十响之内,则容许第三人上台反对,若无人反对,则得胜两人,再行比武,胜者赢得金蛟。“
这法子可是真毒,皆因铁杖叟四人,均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台下能有几人,有把握连闯两关?
秃子头上蚤子,摆明是要独吞紫金蛟。
他微一停顿,又道:“老朽话已说完,自今日起,擂台连放两天,两天之中,老朽恭候各路英雄,请随时上台指教。”
说罢微一拱手,方欲转回台中落座,西台小龙却已站起身来,道:“哇噻!
杖叟且慢,区区有事相告……“
白须箫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
报导先生春睡美,这人轻打五更钟。
这首诗是苏轼反对王安石变法,贬至惠州,用来表示他的心情。
苏轼的态度安详,可见一斑。
继后谪往谵州,行万山中,曾有:“千山动麟甲,万谷酣笙钟”佳作。
当他夜渡琼州海峡,也有:“九死南荒吾不侮,兹游奇绝冠平生。”
他视苦为乐,闻将诏回,吟有:“霹震收威暮雨开,独凭栏槛生崔鬼。”
既诏回,经大庾岭,又吟有:“问翁大庾岭头住,南迁曾见几人回”。
回至江南,续吟有:“梦里似曾迁海外,醉中不觉到江南”。
东坡居士被谪,绝无矜喜忘形之态,其处变不惊,时刻都表现了他开朗、无我的胸襟,义之所在,别无反顾。
现在的小龙,就是为了化解这场比武会造成的杀戮血腥,才化装成云鹤,挺身而出,这种以身噬虎的大义,较之东坡居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他微一举步,从看台至比武台上,相距四五丈远,就这说话之间,便已迈到。
这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惊人至极;台上台下,均是武林行家,纷纷的猜测,这是何人?
浮沙子看见,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方才虽知这自称为云鹤的老人,是个会家子,却不料竟然功深若斯。
主台上的人,却大吃一惊,自忖似这等轻功身法,分明已达凌空步虚的至高妙境。
铁杖叟后退一步,一方面蓄势戒备,一方面却堆下极不自然的笑容,望看小龙,道:“阁下高姓大名?何事见教?”
小龙莞尔一笑,用慈详和平的声音,道:“哇噻!区区山野之人,姓云名鹤,闻得杖叟设此盛会,一时动心,欲一瞻天下俊彦风采。”
铁杖叟一听“云鹤”二字,凝目苦思,却怎的也想不起江湖中有过这一号人物,不由顾忌稍然,“哦”了一声,冷然道:“阁下既然亦为取蛟而来,老夫等说不得只好奉陪,但不知阁下欲先与那位台主动手?”
小龙微微摆手,缓缓道:“哇噻!杖叟会错了意,以区区陋学,岂敢冒犯诸位台主的虎威?”
铁杖叟见他话软,认为他果然胆怯无能,气血一肚,厉声喝道:“阁下既非上台较艺,所为何事?”
小龙和平的说道:“哇噻!杖叟设此盛会,为蛟宝谁属之争,区区窃思,若无蛟宝,是否仍要开设?”
闽侯神芮宝庆,这时一步迈到小龙身畔,一声断喝,道:“老儿噜嗉什么?
紫金蛟明明还在湖里,谁说没了?“
陆一清府城深沉,听出小龙话中有因,亦上步跟了过去,道:“阁下话中有物,敬请直述,以免误了正事。”。
小龙见三人表情各异,心中好笑,却朗声说道:“哇噻!区区昨夜行经湖畔,曾望见湖中姥山之滨,有数条人影,与庞大紫金蛟搏斗多时,最后竟将那蛟搏杀,剥皮取脑而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嗡嗡私语之声,响若雷鸣,但可怪的,小龙的声音并未提高,却仍能清晰的送入每个人的耳中。
从不开声的黄山老农左更生,一晃掠近小龙身边,举手便抓,口中发出破锣也似的刺耳声音,道:“此话当真?”
小龙只当未见,缓举左臂捻髯,就在那毫厘之间,不动声色的将黄山老农的一招解去。
只见地缓和的道:“哇噻!信不过区区,可往姥山一探斗场留痕,便知虚假……”
一话未完,台下最外边一圈观众,轰然而散,纷纷抢着下山,看意思,是去姥山探察究竟。
黄山老农一爪落空,怔了一怔。
铁杖叟手中铁杖一顿,“喳”的一声,竟将楠木地板顿穿一个大洞,仰天一声厉啸,晃身正欲扑奔下山,却听得大娄山主陆一清叫道:“二位且慢!”
铁杖叟闽侯神身形一滞,又听陆一清冷笑一声,道:“阁下何人?竟敢在天下群雄面前,玩弄花枪?就不怕众怒难犯吗?”
小龙心头一跳,瞥见陆一清嘴角隐含奸笑,双目炯炯,盯在自己面上,一时弄不清他言中到底用意何在?
陆一清见他不答,面现得意之色,转对铁杖叟笑道:“仗兄怎也受他片言之愚,分明是老儿想扰散这风云之会,待群雄失望而回之后,好让他独享蛟宝,弟虽不才,倒能视破这小子奸计!”
黄山老农勃然大怒,泼口大骂道:“老王八,该死的,竟想欺骗老夫,看我不毙了你!”
台下诸人顿时喧嚷吵闹,秩序更加大乱。
铁杖叟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大娄山主陆一清之言,果然有理,秃眉一皱,煞气满面,恨不得立毙这自称云鹤的老人于杖下。
故此,他一见黄山老农上前动手,一施眼色,与陆一清、闽侯神各自退后二丈,让出中央动手的地方。
另一面,府小兰关心龙哥哥,粟雄存心一展身手,早已对台上的一举一动,注上了意。
此际一看情势不对,双双不约而同,飞掠上台,一左一右,凝立在小龙身边。
府小兰往小龙身左一落,也正是铁杖叟后退,黄山老农左更生扑来之时。
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已多了个娇滴滴,美若仙女的小美人儿。
美人儿浅蓝劲装,身材纤妙多姿,左剑右篮,纤弱中透着英气,娇脸儿虽然是堆满嗔色,却丝毫不减那可爱之色。
黄山老农左更生,一生身世离奇,足迹未出黄山,那见过这等美人胎子。
入目一瞥,心灵竟而大震,一股盛气,瞬化云烟,硬生生钉立在五尺开外,一双红眼,也盯在府小兰的玉靥之上,似要喷出火来。
府小兰瞥见他这般模样,“呸”了一口。
小龙朗声说道:“哇噻!各位休得误会,区区皆因不忍看天下群雄互相杀戮,故才将上项消息相告,若诸位不信,可差数人,往姥山一探,若紫金蛟仍未被除,则区区甘愿自绝于天下群英之前,倘那蛟确实已死,则区区奉劝各位,不若就此息事,各自回山如何?”
他一语方毕,台下有人轰然叫好,也有人高声喝骂。
小龙长眉轻皱,正不知该怎幺应付。
府小兰却又“呸”了一口,脆声娇嗔道:“喂!你这老儿怎一点礼貌不懂,紧看我怎的?”
原来,黄山老农失魂落魄似的,紧盯着她瞧个不休,才引出这句话来。
粟雄妒心最重,一向视府小兰为其禁脔,这时瞥见左更生老没正经,顿时大怒,暴叱一声,右手擎天戟一扬,向黄山老农天灵砸下。
黄山老农被一声断喝,惊回神来,一瞥擎天戟迎头落下,不由心头一凛。
同时,右手一举,长而又弯的水烟嘴,竟当做点穴笔,点向粟雄的寸关要穴。
粟雄见黄山老农,以攻还攻兵刃怪异,尚未点到,劲风压穴,已泛微酸。
心头大惊,知道不可轻视,健碗一翻,让过水烟嘴,原势不变,改抓左肩,左手擎天戟,进步撩阴,向左更生小腹抓去。
黄山老农左更生,火眼圆睁,心中十分气恼,右手一横,楞以粗如食指的烟杆,硬架那粗有小臂的短戟。
同时里吸腹后缩,左臂一探,五指如爪,硬往擎天戟抓去。
粟雄见状,知他是自负功力深厚,欲以内力取胜。
他也想试试自服蛟脑后的功力,故此,乍作不知,暗中较劲,猛迎上去。
但闻得“叮”的一声轻响,戟杆微一弹跳,便即粘住。
此刻骤觉得腕脉一麻,擎天戟已被左更生抓住,差一点被他夺去。
不由玉面一红,口中“嘿”然吐气叫劲,两手一上一下,与黄山老农粘在一起。
一时竟半斤八两,分不出高下。
这一来,台上台下都大为惊奇,料不到粟雄年纪轻轻,竟具有这深功夫。
对面的黄山老农,则何尝不惊不怒,但见他一张黑脸,泛起紫红,龇牙裂嘴的神态,十分怕人。
他本是山中农夫,少年时遇一不知其号的异人,传以绝学软硬诸功。
数十年来,末下黄山一步,但软、硬、气三功,各筑下深厚基础,拳掌方面,也有了可观的成就。
有一年,铁杖叟偶然路过,交谈之下,竟然臭味相投。
两人同住黄山,时相往还切磋,左更生固然得益匪浅,铁杖叟的收获,亦十分可观。
这一次巢湖出蛟,铁杖叟初时尚瞒着他,后来发觉凭一人之力不能得手,这才将左更生邀下山来。
但孰料初次出手,便遇着粟雄。
以外表年纪而论,就算他打从生下开始练武,也不过廿馀年,凭什幺也敌不过黄山老农,浸淫数十年的内力火候。
却不料粟雄自服蛟脑,不但功力大进,周身骨坚皮革,较前大为不同。
故此,黄山老农的小指,虽划个正着,粟雄却只觉一酸一麻,并未松手,放开短戟。
如此一来,两人兵刃相接,竟各自贯注内力,沾兵刃短兵相接,以内力较量了起来。
小龙起初,并不知有这般严重。
铁杖叟一方,误认粟推年纪过幼,必不是黄山老农对手。
那知一盏茶时间过去,两人直似木雕土塑,粘在一起,动也不动。
只是那二人脸上,汗湿鬓角,青筋乱跳。
铁杖叟大感惊异,怒目而视,铁杖紧握,恨不得过去,一杖将粟雄打死。
但当着天下群雄,这等小人行径,不但施不出来,连表示得显明了,也自觉有失身分。
至于小龙,已觉出事情不对,有心上前解开,却怕引起误会,所以一时,也未便出手。
府小兰有点儿紧张,此刻台上台下,顿时都凝目而视,鸦雀无声。
相对的两人,都不由心中后悔,尤其粟雄,明知道人家不是易予,却偏偏要逞强硬撞。
空气煞似在两人中间凝住,二人的三般兵器,无风自动,颤动不休。
这情形,若是任他继续,终必耗尽了二人的真力,闹个两败俱伤,各个残废不可。
小龙见不是路,顾不得出声招呼,轻巧一掠,飘落在两人中间丈许之外。
铁杖叟一见他动,铁杖一顿,“叮”的声响,扑将上去。
小龙身方站定,陡然间一双长袖,往外一拂,早经运集的丹铁神功,已化成一片劲风,向二人中间击去。
铁杖叟见状,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铁杖一举,呼的一响,向小龙背后打下。
府小兰早在注意着场中行动,铁杖叟铁杖方举,小姑娘已然掠身欺进。
右手花篮儿,一领对方眼神,左手剑,“长虹贯日”,已指向铁杖叟空门右胁。
若是铁杖叟不肯撤招换式,可能会将小龙打着,但他自己也必被府小兰一剑刺伤。
铁杖叟为求自保,拧腕沉杖下封敌剑,左掌一立,正待出招,却见黄山老农两人的尴尬局面,已然被小龙解开。
原来,小龙那双袖挥处,丹铁神功所化气流,刹时间撞在两人中间。
二人只觉虎口一震,兵刃几乎把握不牢,身形带动,各向外方转去。
他两人本来就有了悚意,这时那能不明白,小龙是有心为他们解围?
各乘这一转之际,身形原地滴溜一转,收回内劲,像两个风车也似。
两人身形方停,齐声暴喝,各自扑向对方,迳施出自己的精异绝学,斗在一起。
小龙见身后府小兰与人动上了手,正在回头相劝,却不料方才拆开的一对,又缠斗一起。
府小兰见龙哥哥不让她打,心中虽有不甘,却听话掠向台边,她瞥见小龙又想劝粟雄住手,知道他绝不会听,便道:“龙哥哥,你过来,让他们打一会吧!”
数月相处,小龙深知粟雄的倔强脾气,闻言便踱回府小兰身边观战。
铁杖叟失去对象,也只好停手坐回椅上,凝注场中,准备对左更生打个接应。
一时但见那两个人影,倏起倏落,乍接即分。
粟雄的一双灿银短戟,上下翻飞,矫若飞虎,势如奔雷,敏捷诡巧,化成了两个光。
黄山老农左更生,亦自不凡,一杆水烟袋,形如鹤嘴,点、蹦、拨、打,奇诡绝伦,劲风呼呼。
台下千百观众,目瞪这一场惊险搏杀,忍不住大声呼叫助威,台上对手的两人听见,更份外卖弄精神。
霎眼间,百招过去,两人仍是半斤八两,分不出胜负。
只不过,两人因适才内力消耗过多,却有点面红气促,支持不住。
但当着这多英豪,谁首先提议停手息事?
谁不想一战成名,名扬武林?
30
黄山老农久战不下,心中又怒又惊,横心之下,陡然几水烟袋,横挥直刺,将粟雄迫退,晃身撤退,趁这空隙,猛抽了两口水烟。
粟雄此际虽觉有些体疲,一见黄山老农,撤身退步,只当他想逃,加以方被迫得后退,心中既怒且喜,认为是黄山老农已成了强弓之末。
正欲追击,却正当见黄山老农,好整以暇的吸起了水烟。
粟雄当是他有意轻视自己,暗骂一声。
“好个不如死活的老贼,竟敢这般轻视大爷,不把你劈死才怪!”
粟雄这念头在心中风车一转,身形却毫未停滞,早已怒叱一声:“那里走!”
双戟微张,和身扑上,捷如闪电般,迳抓向黄山老农的左右肩井要穴。
其实,黄山老农用意正要他如此。
一见粟雄扑来,猛地吐气开声,喷出了数十团点点烟雨雾,迎头向粟雄袭去。
粟雄料不到有此一着,见状双戟舞起,护住头面,真气倒转,疾打千斤坠,身形霍然平平下落。
这一着果然有效,两柄擎天短戟舞起的劲风,果然将一部份烟雨击散,一部份让了开去。
同时里,脚尖与双肘用力一点地板,整个身躯,平平向前飞射,欺近黄山老农下盘。
黄山老农喷出烟雨,认为两下里距离这幺近,十拿九稳,粟雄不死即伤。
那知,对方应变神速,身法灵巧,竟在千钧一发之际,不但藏过烟两,并还暴袭而至。
心中一惊,却还认为,粟雄的整个身子,几乎是平俯地上,后背空门大露,有可乘之机。
不但不退,吸腹盘身,水烟袋向下一探,直指粟雄背腰“笑眼”、“精促”两处大穴。
那知粟雄这一式正是华山救命绝招之一,右手一式,原是虚招诱敌之计。
黄山老农不察,正入毂中,只见他水烟袋杆,尚差一尺未曾点中,一瞥粟雄大违常规,劲风虽已袭体,却仍然不避不让。
心中一动,转眸处,灿银双戟已差五分便已击实。
不顾伤敌,先求自保,真气一收,硬生生收回点出的水烟袋,双脚一弹,向后飘散。
但已迟半分,“嗤”的一声,左腿裤管,应戟而破,小腿上顿时也被划开五道血槽。
左更生厉吼一声,火眼尽赤,一落地上,顿时欲再扑前拚命。
粟雄见好即收。右肱一点地板,全身飘落在二丈之外,双戟交于左手,虚一抱拳,道:“承让!”
铁杖叟一见左更生落败,还想再拚,知他不太懂江湖规则,忙去劝住,自己却目射凶光,扫视台上台下。
最后,落在粟雄面上,冷然而笑道:“粟少侠功力不凡,不愧是名师之徒,今即击败黄副台主,可要与老朽试试招吗?”
府小兰见猎心喜,同时心中也恨铁杖叟手段残忍,劫杀入湖屠蛟之人。
不待粟雄回答,一跃而出,娇声叫道:“老头儿别以老实老,待姑娘会会你有何绝学?”
铁杖叟勃然暴怒,秃眉高耸,怒叱道。“女娃何人?师出何系?敢在老朽面前卖狂,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府小兰玉鼻一皱,说:“姑娘姓府名小兰,师父你不配问,姑娘看不惯你的凶残,特地来教训教训你,你准备接招吧!”
这番话气得铁杖叟“哇哇”直叫,台上台下,也都勃然变色,有的是替铁杖叟生气,有的则是为府小兰担心。
铁杖叟是有名难缠魔头,雄踞黄山,无论是黑白两道,却无人轻敢招惹。
府小兰初出江湖,不但指名索战,更切言话刻薄,视铁杖叟如同无物,若无惊人绝学,岂非与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
铁杖叟一顿铁柱,大吼一声:“丫头找死!”
“呼”的一响,挥杖虚幻起杖影如山,夹带着疾风狂飘,向府小兰当头压下。
府小兰娇躯一晃,右篮左剑,一齐挥舞,顿时化成一团淡影,向杖影之中攻去。
这两人一交上手,台上台下,数千百只眼睛,齐齐定住,全神集中在这场比斗之上。
两人战了个旗鼓相当,一时竟难分高下。
台下群雄见状,各自惊叹,窃窃私相询问,府小兰的师承来历。
尤其浮沙子,前夜里曾与府小兰戏耍,对她功力,已知大概,起初实在有点担心,此时一见,见她功候猛增,任凭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是啥道理。
眨眨眼,五十回合过去,铁杖叟愈打不但心惊,更自愤无已。
顿时杖上加力,势如山崩地坼,杖头杖尾倏吞乍吐,分击府小兰左右,追得她“孔雀开屏”,展双臂分御两侧,中部空门大露。
铁杖叟正中下怀,暴吼一声,猛低头向前一撞,疾风如山,压向府小兰胸前。
这一式,正是铁杖里的“铁头功”。
铁杖叟内外兼修,功力出神入化,此时已不用头部撞实,只要将本身真气,运至天灵,一撞而出,也有若一般的劈空掌力。
府小兰一招失机,骤觉胸前锐风袭体,惊觉不妙,以式化解,已然无及。
猛然间一凝真气,全身轻如枯叶,顺风势翩然飘起,直似断线风筝,向后面飘去。
台上台下,大吃一惊,喟叹之声,嗡然如雷。
小龙本想掠前解救,一见府小兰,玉面含笑,知道无妨。
粟雄一瞥府小兰遇险,虎吼一声,向府小兰落身抢去。
府小兰自服蛟卵,真气精纯、已然大非昔比,她像轻风飘飞出三丈之外,香肩一晃,卸去风力,纤纤小蛮扎,临空一蹴。
娇躯不落反升,倏忽拔空一丈,双臂一抖,头下脚上,向铁杖叟扑去。
台上台下,数千观众,讶异之下,复又暴声喝采,一时里欢声震动,震彻云霄。
铁杖叟料不到府小兰不但是了无损伤,轻功竟达这般的入化之境。
大惊失色,恼羞成怒,厉啸一声,不待府小兰落地,铁杖“雪花盖顶”,舞起一片惊风,向府小兰打去。
粟雄一下扑空,俊脸顿时涨起一片羞红。
落地拧身,“飕”的一声,钻到台下,一时再也不好意思纵上台来。
府小兰对铁杖叟更加恨极,扑身而下,剑篮齐施绝学,下手不再容情,卷勾走两团精光,闪、腾、点、刺,与铁杖叟交互攻防,抢制先机。
府小兰这一施展出家传绝艺,“篮剑四十二招巧打”,由于她功力骤增,更见奇诡威力。
只见她剑篮起处,惊风飞掠,剑光影影,朵朵幻起,更加以身法轻灵曼妙,一时在铁杖叟左右四方,尽是她俏丽倩影。
铁杖叟怒啸连连,看似与府小兰旗鼓不下,实则他心里却是愈打愈惊。
任凭他铁杖似蛟龙出海,头顶的罡气,若龙卷气柱,却连府小兰的飘飘裙袂,也沾摸不着。
铁杖叟头功最耗真气内力,时候一久,岂非便要糟糕?
眨眨眼百招过去。
铁杖叟真气损耗过矩,招式间已渐缓慢;呼吸也渐转急促。
府小兰把握时机,娇叱一声,一式两招,剑篮齐施。
右手花篮,粘开铁柱,篮提一震,显出篮底也森森锐刺,直取铁杖叟眉目五官。
同时间,左手剑带起锐风嘶声,攻向铁杖叟背后。
这一式两招,同时施为,不但是时候拿捏得分寸不差,甚至连后退之途,亦尽封死。
铁杖叟心头一凛,听风辨位,知道是身陷背腹受敌之境。
无奈下,双足一动,向右飘身,左手运集真力,翻腕亮掌,五指如钩,猛抓向花篮篮身。
正中府小兰芳怀,娇叱声中,玉腕双翻,右篮不变,推击铁杖叟前胸,左剑翻处,自下往上,势如电虹打闪,往他的左臂刺去。
铁杖叟一把抓空,右手杖一抡,迎击花篮,左肩向后一缩,利剑在左胁五寸处刺了个空。
孰料,府小兰这一招看似招数用老,实则另暗藏玄机。
只见她不等铁杖叟五指抓落,香肩一晃,双招齐撤,向后飘退,左手剑顺势向后一带,“吃”的一声,削断了铁柱叟半截左臂。
铁杖叟厉吼一声,“当”的一响,铁杖与断臂一齐坠地,一股血柱,自断处箭疾喷出。
台下观众,一见铁杖叟落此下场,有的替他难过,也有的高声喊好,乱成一片。
台上闵侯神芮宝庆、大娄山主陆一清,大惊失色,疾步纵出。
芮宝庆却跃到府小兰面前,上下打量看她,问道:“姑娘与一朵云梅女侠怎么称呼?”
大娄山主陆一清,急忙为铁杖叟止血裹伤。
府小兰闻言秀眉一扬,道:“正是姑娘的师父,你待怎的?”
她这话一出,台上台下,凡知道一朵云梅凌霜之名之仕,皆不由有一种恍然而悟的感觉。
“怪不得这妞儿如此厉害,原来她是一朵云的传人哪!”
铁杖叟此际已然扎好了断臂,接口答上了府小兰的喳,惨然厉笑,道:“好,好,老朽得败在名家后人手下,虽败犹荣,这湖中金蛟,老朽奉让姑娘,只有青山不改,老朽当再向姑娘请领教益……”
府小兰“啐”了一口,道:“好,只要你有种,姑娘随时随地候教就是,不过,姑娘告诉你,下次再要被姑娘遇上,可没今天这么便宜。”
铁杖叟勃然色变,惨然哈哈一笑,道:“败北之将,今日不能言勇,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向外对众一揖,复朗声道:“老朽无力主台,今当天下英雄之面,将台主之位,让与府姑娘,若无人敢与之挑战,则湖中金蛟,即属姑娘所有,不得再有异议。”
说罢,也不等别人反应如何,迳自一掠纵入台后寺中,隐没不见。
铁杖叟这一手,表面上光棍得很,但只要是有心人,都知他在故想嫁祸。
要知天下贪得之徒,利之所在,超若惊雁,在厚利的诱惑之下,岂能阻得住争利者,群起之攻?
小龙至此,知道已不能沉默。
铁杖叟一走,立即踱至台前,对台下一抱拳,啖咳一声,引得台下一静,朗声道:“哇噻!适才老朽已然宣告,湖中蛟宝,早已被人取走,这设台之目的即失,为何再事拚斗……”
他言末已,山道上风驰电掣般奔来几条人影,当先一条,迳自飞掠上台对陆一清耳语。
陆一清勃然变色,“飕”的一声,纵到小龙身边,戟指喝道:“老儿,快说,何人胆大,竟敢私取蛟宝?”
此言一出,不啻是证实那蛟宝果然已失,台下群雄,闻言一阵鼓噪声齐喝问,窃取蛟宝之人。
粟雄方得胜利,初试自己功力,大非昔比,傲意复炽。
顿时朗声说道:“蛟宝正是我等三人合力取走,何人不服,尽管上来就是。”
小龙见粟雄这般说法,自也无可奈何。
府小兰芳心却仍跃跃欲试,想再找个硬手斗斗。
陆一清问得粟雄自承之言,相互对证,顿时猜知,两人必已服下了蛟脑。
他自忖功力,与铁杖叟相较,尚差半筹,如今府小兰击败了铁柱叟。
再退一步说,即便是胜得三人,蛟脑已失,徒自树下强敌,又有何益?
只是,他却不甘心就此放过,略一沉吟,立即大声说道:“三位私取蛟宝,不顾天下同道利益,本山主虽无得失之念,但台下群雄,岂能放过三位?”
群雄激愤,喊“打”之声,立即此起彼落。
粟雄虎目圆睁,大吼一声,道:“住口,不服者,尽管上台来,光在台下鬼叫,有啥用处?”
这一声吼,恍似平地焦雷,台下果被震住。
但他这语气,却太过狂傲,即便是许多正义之仕,亦被激怒多半。
小龙早已看清左右看台上,许多白发皓首的武林名宿,神色不舒,心知不妙,忙接口说道:“哇噻!区区等所以先期斩蛟,实因不愿看到今日比武劫杀的场面,想我等均武林一脉,若为一蛟,伤了和气,岂非是大大不值?
再者,若蛟宝万一不幸,落入恶人魔手,借蛟脑之助,练成绝艺,而无人能制,岂非令天下生灵涂炭吗?
故此,区区才于先期下手,其中虽有不是之处想来诸位武林名宿前辈,当能见谅才对。“
这番话,不但说得诚恳,而且还用出了无上神功,台上台下,不但每人均一般入耳清晰,且均也微觉耳鼓震动,心神微微不安。
众人都是行家,闻声都不由暗凛,这位名不经传的老人,内功分明已达化境,且深觉小龙言之有理。
蓦地——
台下有人发出破锣也似的嗓音,叫道:“喂!相好的,看你的样子,倒是年高德劭的,只不知功夫如何?何不显一手让大家看看呢?”
此言一出,台下嗡然附合,大声要求。
小龙循声一望,只见发话那人,一身青布化子打扮,衣着虽破,却干净异常。
面孔圆圆的,润红之极,长眉暴目,狮鼻海口,颌下无须,年约五旬,笑嘻嘻的,与声音极不相衬。
那乞丐也似的人物,暴眼一翻,威棱四射,双肩微晃,轻飘飘落在台口。
小龙知道,今天若不显露一手,绝不能善了。
只是,他一时却想不出显点什幺?
大娄山主却已大声开口,对台下道;“这位是江湖中隐迹已久的笑面跛丐,今日倏现侠踪,为武林主持公道,请云老先生显显绝学,诚然是……”
陆一清显然是要拖跛丐下水,众人均非浑人,那能不懂?
这笑面跛丐,远在卅年前,以“弹指神通”,成名江潮,为人守正不阿,除暴扶弱,正是宵小之类的头痛克星。
虽隐去十年,盛名犹自末衰,这十年后,倏现踪迹,岂是无因?
笑面跛丐,听出陆一清音中有物,霍然间面上笑容大盛,双目却奇怪的瞪得更大,注视看陆一清,那神色,与笑容煞不相配。
陆一清深知跛丐为人习性,见状心中一寒,顿时将下面话咽了回去。
府小兰粟雄均听长辈说起过笑面跛丐,一见他上台神色,虽不惧怕,却不免有些担心。
府小兰悄步挪到小龙身边,俯耳告诉他小心跛丐的“弹指神通”,并简道出跛丐为人。
小龙闻言,心中一动,趁陆一清话声一停,微微拱手,笑道:“区区久仰侠名,今日一见,诚属三生之幸,既承下顾,区区不才,自当献丑。”
说着,微微一顿,又道:“只是区区已年迈老衰,诚不宜舞拳弄腿,不如弄点小玩笑,以博跛侠与诸位英雄一笑,如何?”
“笑面跛丐”面上的笑意渐收,微一点首,道声:“请便!”
小龙低声嘱咐身旁的府小兰几句。
府小兰欣然点头,迳自在台畔,取过一面小铜锣,用黛笔划了十几个指头大的小圈圈。
笑面跛丐与诸人都瞪大了眼,注视着两人动作。
只见她将剑篮收起,单手提锣,站在三丈之外,以小龙为轴,飞身满台游走了起来。
她愈走愈疾,瞬间化成一条淡影,而不辨人面了。
但小龙却凝立中心,一动不动,等府小兰掠到疾处,霍然十指齐弹,口中轻叱声:“打。”
“叮”“叮”……一片脆响,应声而起。
府小兰身形倏停,衣袂翩然倒飞,恍如仙女临凡,右手铜锣未失,一点异状却无。
台上台下,都不由起疑,猜不出小龙闹何玄虚?
府小兰嫣然一笑,将小锣送到跛丐面前,娇声道:“请老前辈过目。”
笑面跛丐起初也莫名其妙,但当他茫然的接过小锣,闪目处,不由得勃然变色,笑容尽收。
皆因,锣面上凡被黛眉划上小圈的里面,竟皆被小龙的一弹之力,弹裂了一小块。
那一小块,最奇的均一般大小,圆圆的,向后陷下,欲坠未坠,只留下最后的半分嵌住。
笑面跛丐素以“弹指神通”闻名于世,但此时,却不由他不自惭。
小龙察颜观色,知道这一手,却收到效果,不为已甚,见好即收,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不堪入方家之目,请跛侠多多指数!”
笑面跛丐,这时可再也笑不出来,他心中微觉难过,当目光一触到小龙的慈祥面目,心中却霍地一宽,忖道:“这老人身藏绝学,渊加大海,却这般慈祥和蔼,真是既惭且佩……”
想着,竟而恭敬的打了一揖,正色回答道:“老前辈真人不露相,真令我跛子佩服之极。”
说着,复转向外,对大众朗声宣告道:“云老侠年高德劭,神功绝世,我跛子不但甘拜下风,自认正是承受蛟宝的最佳人选,台下各位,若有异议,但请冲着我跛子来好了。”
小龙府小兰由于笑面跛这一句话,不由对他大起好感,认为他确是个仁侠仗义的直性好友。
但粟雄却有点看不起他,认为他有点欺软怕硬,故意讨好。
台下诸人,素知道笑面跛丐的性子,说一不二,宁折不弯。
衡山一脉,浮尘子四人,素与笑面跛丐,有过交情往还。
今见他既出此言,立即起身,浮尘子远远的对跛丐抱拳招呼道:“跛子你既这般说法,我衡山一派绝不再问,就此别过。”
说罢,“飕”“飕”数声,向山下驰去。
接着,华山派南支诸人,由一位道人,跟着交代几句,全数撤走。
各黑道人物量力而度,却也讨不得半点便宜,也只有一走了之。
一时,场中诸人,纷纷下山,十成之中,已然走了八成。
小龙向笑面跛丐道谢,支持之义。
蓦地,匆匆向府小兰交代几句,便离开了人群,一眨眼便失去了踪影。
“夕阳在山,人影散乱,树林阴翳,鸟声上下。”这是欧阳太守“醉翁亭”
记载。
安徽人才辈出,文风鼎盛,这是光明的一面,在黑暗的一面,赌、嫖不但花样繁多,更是罪恶丛生。
巢湖以东约十几里处,有一座豪华赌坊。
布置豪华的大厅里,充满了温暖和欢乐,酒香中混合着上等脂粉的香气,银银敲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世间上,几乎没有任何一种音乐能比得上。
这赌坊实在是个很奢侈的地方,随时都在为各式各样奢侈的人,准备着各种各样奢侈的享受。
已经是丑末时分。
赌客们赌兴正浓,喧哗声更似喷射机低空掠过一般刺耳。
不时可以听到粗野的咒骂声、哗笑声、娇喘声、惊叹声——
这一台桌面,只有六七个人,人不怎样文雅,赌具却很文雅,大张天九、牌九。
三十二张天九牌,这玩意的历史比麻将不知要悠久多少年了,至少可以当其玄祖祖祖宗。
起初,这玩意儿并不是用来当赌具的,也不称天九,叫牙牌,民间俚俗小调里就有“姐在房中打牙牌”这么一首。
后人为了用作赌具,才将体积放大了数倍。
文人雅士,用来排调。
大闺女及深闺妇女,用来深闺清玩消遣。
就是老太婆吧!也是“媒婆迷了路——没得说的。”
为什么大家对此种玩意乐此不疲呢?也许想从此回忆那些消逝去永不回头的黄金岁月,以排解深闺的寂寞与空虚吧!
至于相信“宿命论”以及鬼神的人,则用牙牌来占吉凶、究祸福,这就是颇为有名的“牙牌神数”。
牙牌,说起来真是雅俗共赏的玩意。
但是,一旦变为输赢的赌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沉迷其中,更不知道演出多少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悲剧。
现在轮到当庄的,是一个中年人,此时,他的面前大约还有二百多两银子,瞧他的气色,并不怎样好看。
说句粗话,就是有一点点“衰尾”。
这也难怪,方才一连两把庄下来,把他输得脸都发绿了,那张本来生得稍嫌有点歪的嘴,现在看起来就歪得更厉害了。
只见他把牌伸出,抓起骰子吹了口气,举手猛摇,口里诅咒道:“干你老母,老于偏不信邪,看看是‘烂庄’,还是‘旺庄’,押好了没有?离手!”
坐在天门的是一个右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只见他红光满面,一头汗水,兴奋得哈哈直笑。
只见他的面前堆了一大堆银锭、金叶子,还有几张银票……算是大丰收嬴家。
只听得有人又羡慕、又妒嫉的叫道:“妈的!刀疤王今晚是走的什么鸟运?
押一把,赢一把,大概是他家的‘公妈’(祖先)显灵啊!“
刀疤王懒得理会这些闲言闲语,推出一迭金叶子,拉开嗓门大叫道:“歪嘴张,押你的台面,我们两人单挑。”
上下两家早已收了注,刀疤王分明要以大欺小。
歪嘴张希望上下两家能替自己壮胆,当下毫不考虑的叫道:“不用收注,我要,其馀的看庄,顺吃顺赔!”
“好,掷!”
歪嘴张装腔作势猛摇那两颗骰子,一阵清脆得令赌徒浑身清凉的骰子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骰子滴溜溜转动,终于停止了,十一点,天门起手。
刀疤王起手摸回四张牌,一面用拇指一张一张摸,一面说道:“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哈哈,这一张来得太好了!”
自始至终,他不曾揭开自己的牌看上一眼,笑意却越来越浓。
八张牌排列妥当之后,歪嘴张眼里倏现得意光芒,翻开自己第一道牌,“啪!”
一声亮牌了。
众人哗然叫道:“哇!人笼九!”
够硬朗,够扎实。
歪嘴张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占了九成胜算,上下两家原本就没有下注,牌始终就没有动过。
刀疤王慢条斯理的揭牌了!
陡听:“天七九!换他奶奶的,真有鬼!”
天七九是点子中的至尊,第一手刀疤王便推出了至尊牌,第二道不用看就是对子了。
歪嘴张输了第一手,头上立即开始冒冷汗了。
只见他手上搭上了第二手两张牌,口中喃喃地祷告:“天公伯保庇,保全这一注,明天一定烧一炉好香。”
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管用吗?
刀疤王揶揄的道:“别忘了杀只鸡作供品,亮牌!”
歪嘴张“啪!”一声亮牌,板凳一对。
刀疤王的牌是地一对,只见他大声笑道:“不用烧好香啦!哈哈……缴械吧!
回去拿了钱再来捞本!“
说完,轻轻哼着歌儿。
牌输一张,骰输一点,歪嘴张虽不情愿,但也莫可奈何。
把所有的钱向中间一推,拭掉头上的汗水,青着脸咒骂道:“干你老母,这牌真不能睹了,真是活见鬼!”
刀疤王把钱往自己面前一抹,得意的抓过骰子,洗牌,一面问道:“谁当庄?
说话呀!“
“我来。”从后面伸出一只手,道:“骰子给我!”
此时,歪嘴张已让过一边,打量接手的人,是个面色姜黄,还有两块黑疤的丑少年。
刀疤王斜眼睨视丑少年一眼,道:“少年仔,大爷对你可是眼生得紧哩!”
这丑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匆匆离开比武台的小龙。
皆因,他发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天一堡堡主宫不忘,一路追蹑下来,宫不忘进入这赌坊就不见了。
他怀疑,这赌坊很可能是天魔帮的据点。
同时,他自天一堡看过那本赌经之后,突然对它发生了兴趣,沿途一到休息时候,就独个儿勤加练习。
他智能本来就异于一般常人,什幺东西都一学就会,再加上恒心,手法是越来越熟练,赌技也越来越“高杆”了。
现在,他抱着两种心情,一是试试自己赌技,再来就是这间赌坊了。
于是,他淡淡的道:“哇噻!来这种地方,又不是相亲,只要认识这个就行了!”说完,伸手从腰里掏出两片金叶子。
“很好,给你吧!”刀疤王将骰子递过,接道:“如果没有人接手,我原本想做庄的。”
“哇噻!你不怕‘烂庄’?”
“嘿嘿!财大气粗嘛!我偏不信这个邪!”
“哇噻!你说得对,我也是不信邪!”
围在台桌周围的赌客,七手八脚的洗牌、砌牌。
小龙将砌好的牌往身边一揽,开始切牌、抹牌。
“稀哩哗啦”声响中,三十二张牌在他手里推过来,又滑过去,有韵律的、整齐的推来迭去。
哇噻!谁看到他这手法,敢说他是赌场的“菜鸟”吗?
砌好的牌分二条推出。
庄家,把骰子拿在手中搓了又搓。
一翻二瞪眼,四张见轮嬴,命与运押上了。
人生如赌局——
人的一生中,必需要豪赌一次,倾囊下注,毫无保留的去赌。
输了,你会得到一个启示,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金冠信誉店 宅男的性幻想乐园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点击进入
赢了,它会证明人是可以白手起家的。
赌与围棋或象棋、撞球等竞技不一样,除了技术之外,是要靠相当运气的。
但是,也不可认为运气决定一切。
如果只以一次来决定胜负的话,那是不正确的,假如以持续的成绩做一番统计,将不难发现真正的高手。
人们对世事的评论是见仁见智的,以赌而言,有人认为运气三分,技巧七分;也有人认为运气与技巧各占半数。
运气是人力所不及之物,只有技巧才是有形的。
从小龙切牌、抹牌的手法来看,已很高杆了。
那声音,在赌徒的耳中听来,胜过天籁仙韵。
行家身手必竟不同凡响,那不是纯粹的洗牌,而是最赏心悦目的享受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金冠信誉店 宅男的性幻想乐园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点击进入
眼、手、耳感官的享受。
此时,下家已切妥牌往前一推。
刀疤王伸手加切定先后,然后推出了五百两。
上首下首都有人下注,一双双大眼睛都贪婪地死盯着小龙面前的金叶子,心中“砰!砰!”
跳动不已!
今晚“霉庄”,这下可逮到肥羊了,哩!妙!
赌徒们乐歪了。
刀疤王以胜利姿态,冷笑道:“你吃得下吗?”
小龙淡淡笑道:“哇噻!开饭店的不怕大肚汉,别乌龟坐在摇篮里——自大!”
只见他把布袋一抽,倒出几粒珠子,晶莹耀眼,一看就知道稀有的珍品。
这珠子,就是刚得自紫金蛟身上的蛟珠。
他淡淡的道:“陆噻!有本领的,尽管赢走!”
人声倏然静止,彷佛着了魔,大概在这赌坊里,从来没有看过油水如此足的肥羊。
刀疤王似是一只饿狼看到羔羊般那样的阴阴笑着。
小龙喝声:“哇噻!离手!”
双手开始摇骰。
“骨碌碌”声中,两颗骰子跳落台面,一个二,一个五,加起来七点。
“哈哈!又是天门第一手!”刀疤王乐昏了头。
今晚果然是“烂庄”,这一手,庄家第一道是板凳配屏风,后手是梅花配杂八。四八关。
天门是屏风加九点,后手是杂五对。
上家是八,九关,下家是九点和长一对!
庄家通赔。
连赔三把之后,众人的心更大了,注越下越大,那知第四把小龙头道天七九,下道是人对。
统吃。
连连三把大吃三方,庄家气势锐不可当!
刀疤王输得直冒汗,情急之下,耍赖要换庄。
小龙扫视了众人一眼,笑道:“哇噻!贵宝地的规矩是这样的吗?”
众人不由垂首不语。
刀疤王喝道:“少罗嗉!你换不换?”
小龙道:“哇噻!换就换,反正运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做不做庄,还不是照样赢钱!”
前面那两句话,是方才刀疤王对歪嘴张说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应到刀疤王身上,气得他双目一瞪,就欲骂人。
歪嘴张忙叫道:“刀疤王,保持一点风度好不好?刚才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刀疤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小龙取过两个大元宝,往歪嘴张手上一塞,道:“哇噻!吃红!”
二个大元宝,足足一百两,歪嘴张欣喜若狂,连声道谢!
介人瞧得又羡慕,又妒忌。
第一把第一手牌,庄家通吃。
第二手更是吃光台面。
可惜,小龙在这两注仅各押一百两银子。
第三把,洗牌切牌按规矩进行。
小龙押下了伍千两。
刀疤王心中一跳,看看自己台面,零零星星一些碎银加起来,不足四千两,实在吃不下这一庄。
小龙淡淡的问道:“哇噻!吃得下吗?不然,就算台面吧!”
刀疤王盯着台面上五千两银票,从怀里掏出乌木盆,道:“这是一只‘寒玉马’,暂时充赌资,赢了没话说,输了暂时抵押,回头我再来赎!”
小龙眼中异采连闪,心想:“哇噻!这小子从那里弄来的,说不得刨刨他的根!”
于是,满口应道:“哇噻!可以!”
刀疤王伸出了牌,切牌定次序。
骰子掷出,一颗幺,一颗三,四点,反门起手。
刀疤王抹回四张牌,闭上双目,大拇指一分一分的摸,一眼一眼的摸,摸到最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再摸回后面两张,摸着摸着脸色变青了。
前面两张是斧头配地牌,后面两张是板凳搭屏风,这四张牌串在一起,倒霉的是怎么凑也凑不拢。
种葫芦生菜瓜,够衰!
他不死心的再一张张摸,似乎是想把点子摸掉,或者变戏法摸出一副好牌来,如果板凳少两点,该多好,要不斧头去一点,也差不多!
所有的人都瞪看他。
他脸上那块刀疤更明显了。
板凳去两点,就是地一对,斧头去一点,就变成屏风对了,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是不可能。
小龙推出两张牌,叫道:“哇噻!别摸破了啦!”
上下两家也准备妥当了,下家不耐烦的催道:“出牌啦!”
刀疤王一咬牙,拍出第一道牌,地牌配斧头,三点,第二道,板凳四。
小龙天门两张亮开了,头道就是天杠。
刀疤王立即凉了半截,天杠打头阵,后面两张牌,毫无疑问一定是对子了。
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
果然不错,一对长三,赢得稳答答!
上下家是七点及八点。
通赔!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